他拍了拍身上的雪,拉着被冻得龇牙咧嘴的强子起身。
“走吧,回家了。”
“诶!”强子听到周成海可总算是提了这茬了,身上也不疼了,也不冷了,连忙开始收拾家伙什,想着周成海以前带自己来打猎,绝不晚上回去的原则,打趣道。
“可不得回家么?那还用去半山腰的洞窑里面窝一晚上,现在海子哥家里是老婆孩子热炕头,哪个都不缺!谁要再去冰冰冷冷的山旮旯里呆着。”
“滚!”周成海笑着踹了他一脚,不过不放心家里也是真的,想着两个孩子半夜起来肯定得起夜,秀儿一个人哪里搞得定。
两人奔着早些回家的念头,利落的下去,走到松树底下,周成海将箭矛从已经咽气的山路上拔下来弓箭放在一旁,擦干了上面的鲜血后便找了根手腕粗的竹子,抓着一柄短匕,不紧不慢地削去上面竹节上生长的枝叶。
强子则掏出带上来的麻绳,将山鹿的前后脚都绑了起来,打算等会直接用长竹穿过后,一起扛着下山,而那几只一早被剥皮去脏的野兔,直接拎在手里便是。
就在强子有条不紊绑绳的时候,却突然听到从密林深处,传来的低吼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