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的金大人已然看得心丧胆寒,琢磨着等那崔乐行身体康复,非得让其替自己找回场子不可。不过想归想,恼归恼,面对如此不堪的战局,金大人只能鸣金收兵。
可不曾想,这阵鸣金之声方才响起,竟如一石激起千层之浪——其余四门的攻城者们依稀听到了撤退的响声,如蒙大赦,还以为己方也已收兵。不等苗算他们射箭弹压,已然丢下兵刃和攻城器械,没命似的朝自己的营寨狂奔而走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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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哈哈哈,又是一场大败。”
远处的白铮在墩台上看得真切,只是这一次他的脸上却意外的挂着笑容。
“听赌坊的刘管事说,这场赌局若是四门皆未攻下,赌坊将得四倍的花红。”不知何时,飞云子那阴测测的声音在白铮的身后响起。
“先生是怪我先前没和您商量?”白铮得意的回头瞥了飞云子一眼。
“怪只怪老夫不能审时度势,没能看出主公的良苦用心。”飞云子的话不似恭维,却也不再冰冷。
“你我都是过河的小卒,虽已不能回头,却仍可左右逢源,以图自保。”白铮的语气从自鸣得意逐渐变得无奈起来:“说到底,这江山是他老朱家的江山,这赌坊也不过是暂且让我掌管,终究也要归于朝廷或毁于朝廷。你我这些小卒子若不趁此良机多捞一些油水,待到了兔死狗烹之时,说不定就连一口棺材都将买之不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