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晚的方延庆满身是伤,脸上的血迹还未干。方管家叫来安老神医为他医治,事后听安老神医说,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有二十多处,最重的是腿上的一处刀伤。从边境到大都,他们一路急行,没有时间疗伤,也没有时间休息。如果换做旁的大夫,那条腿或许就保不住了。
这才不过五六日,他竟然从病床上起来了,还骑着马。
方延庆似乎注意到叶宁语在关心自己的伤势,轻松道,“大姑娘可是要去看看他?请大姑娘允许我跟着一起去。毕竟,他是我带回来的。”
叶宁语看了看身后,确信没有人跟来。又看着满身是伤却面色丝毫不显的方延庆,没再说什么,点了点头。
大约半个时辰后,他们停在了一处山脚。又走了一炷香的山道,在一棵老柏树前停了下来。
从这里往山下望去,大都城的一切尽收眼底。叶宁语闭上了眼,四周鸟鸣不断,是个风水宝地。
叶宁语转身望着眼前一块崭新的墓碑,碑上没有名字,只放了一个沾满了血迹的头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