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母亲倒是个识时务的。”冷元凌有些赞赏地略略点头道:“只是,这件事这样蹊跷,就从来没有人找她追问过么?”
“没有。”刘怜儿摇摇头,解释道:“那日,孩子是经由母亲的手生下来的,之后也是母亲抱着孩子去清洗,所以,除了母亲和侯夫人,再没有任何人知晓此事。”
“令堂既然这样谨慎,又为何会把这样的大事告知于你?”冷元凌再次问出自己的疑问。
“母亲并非有意要告诉我,而是无意间说漏了嘴。”这一次,没等冷元凌发问,刘怜儿便主动解释道:“淮阳候世子文韬武略,在京城中享有盛誉,更是无数闺阁少女的梦中情人,我也不例外,有一次世子爷带领随从去顺兴斋品茶,奴婢和母亲有幸目睹世子爷真容,回家后,母亲忍不住感慨,世子爷竟然真跟淮阳候有几分相似,也算是有缘人。”
“然后你觉得奇怪,就追问?”
“好奇心人人有之,那时候民妇只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女,好奇心更是比旁人强烈许多,就追问母亲,儿子像父亲,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么?怎料母亲却摇摇头,再不多言,我却不甘心,寻了一个机会将母亲灌醉,之后从她口中套出这个惊天秘密。”刘怜儿的语气中带着几丝显而易见的后悔,正所谓多知多罪,如果当年没有那样强大的好奇心,可能也不会沦落到今日这般地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