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天山行凶的那个凶手,是你吧?目的何在?”
他突然想到,所有被杀者,都是死于近似易筋经的破坏,而有此功力者,既不是少林和尚,也不是自己,那显而易见,也只有此人的无相神功,可以做到模仿到极致。
“怎么?打不过本座,便要栽赃陷害吗?”阿布钠伊自然矢口否认,但此时他也失去了耐性,“怎么样?想好没有?是否需要我送你去地狱?”
“我还有一点没有想透,你再容我想想!”李承训面色纠结,自然是装出来得,其如此话语也是故作拖延。
他还需要再多一点时间来恢复功力,同时也需要足够的时间来思谋如何从这场比斗中全身而退?
所谓留得青山在,不怕没柴烧,眼看自己已经黔驴技穷,除了想用而不敢用的太虚功之外,再无其他本事,继续下去,会败的很惨,甚至丢掉性命,而他只要跨出这木桩,出了擂台之外,便表示自己认输,想来众目睽睽之下阿布钠伊也不至于立时发难,他将不会再受到致命的攻击。
李承训是英雄,但却是识时务的英雄,他有自己的原则,底线,那就是不能让他的妻子守寡,儿女没了父亲,他不觉得临阵脱逃是可耻的,因为他的脱逃不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,他已经尽力了。
有的时候他也在思谋自己的这个底线设立的是否正确,是否应该设立一个更高一些的底线,比如男人的尊严,圣人的操守,天下百姓的幸福等等,但他后来想想,他只想做一个平凡的人,一个甘愿徜徉于家庭欢乐的人,还是别那么“高尚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