蒂尔希说:“您总是这么说,有什么必要呢?她也没有理由选择那条路啊?”
“我怎么知道啊。当年肯丁自杀的时候,他又有什么理由呢?他又有什么必要呢?总不会仅仅是为了让我嘲笑,伤我的心吧?不管哪个神都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。我是名门大户的女儿。别人看到我的孩子们这样或许都不会相信这事,但我真的没有骗人。”
蒂尔希说:“不信您就等着瞧。用不了天黑,她肯定会回来,老老实实地躺在她那张床上。”康普森太太不说话了。她的脑门上压着一块樟脑水泡过的布。床脚上摆放着她的那件黑色睡衣。蒂尔希一只手放在门把手上在门口站着。
“好吧。你还有别的事情吗?你还不给杰森和班杰弄些午餐吗?”康普森太太说。
“杰森还没回来呢。我要是给他们做午饭的话,您就什么都不吃吗?您的热水袋现在还热吗?”蒂尔希说。
“你把我的《圣经》给我拿过来吧。”
“早晨我还没出去的时候就递给您了啊。”
“你把它放在床沿上了。它在那儿肯定待不住,肯定掉到床底下去了。”
蒂尔希从房间中走过去,来到床边,从床底下摸了几下,发现了那本封面张开在地上躺着的《圣经》。她把折了的书页铺展好,把它放回了床上。康普森太太连眼皮都没有睁一下。她的头发和枕头是一个颜色的。现在她的头被从药水中泡过的布包裹着,看着十分像一个正在祷告的老修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