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自顾自地说:“新年那天我去见你,走到半路被菲佣的电话叫回去了。我姐突然发病,进了重症病房,国内医生对她的病情束手无策,建议我们去美国。那时只有我一个人在北京,忙得焦头烂额,根本没时间去联系你,直接飞去了纽约。我姐在那边治疗了半年,两个月前去世了。”
刘舒婵定在哪里,说不出话来,又听到封景道:“我觉得Erica太可怜,带她去澳洲玩了一段时间,前天刚回国,今天来办理入职,准备办完手续就去找你。”
他们沉默了很久,车流声、鸣笛声、说话声汹涌而来,将他们彻底地淹没。
刘舒婵忽然问:“Erica的爸爸呢?”
“她爸爸出轨了,我给了他一笔钱,他便毫不留恋地带着情人离开了纽约。我姐是个浪漫主义者,否则她也不会为了他跟家里闹翻。我知道,比起他贪财,她更接受不了他的背叛。我不忍心告诉她真相,但她还是受不了刺激,病倒了。”他顿了顿,又说,“从很小的时候开始,我父母就教育我要保护好姐姐,可我还是没能保护好她……”
有温热的液体落在刘舒婵的颈窝里,她犹犹豫豫,还是伸手笨拙地轻抚他的后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