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从座位上站起,灿烂的笑容挂在脸上,一双桃花眼半眯着:“宁芷,我是江桓,请多多指教。”
整场下来多数时间是江桓在说,两个小时的会谈结束,江桓都没有问她是如何成为问题学生的,又是如何恢复正常的。
第二次救助甚至后面的几次救助,江桓仍旧没提过这个话题,这让她心生反感,因为和心理医生对待病人时很像,或许学校给他的资料上有她的一切。而救助早就无声无息地开始了。
第五次救助活动开始前,她故意窝在宿舍睡觉,直到朱陈媛下课给她打电话问她什么时候去食堂吃饭时,才从床上下来。
走到楼下,天有点落雨,她又折回去拿伞,再下来朝着食堂走时,又无法前行。这一次,她什么都没有忘记拿,只是女宿舍楼下的花坛边站着一个淋着雨一动不动的身影,让她不得不止步。
雨越下越大,宁芷迟疑了几秒还是走过去,把伞稍微向那人的头顶移过去。伞下被雨淋得湿透的人,有感应地抬头,似蒙着水汽的眼睁得大大的:“还以为等不到你,身体还好吗?”
宁芷拧眉,并不习惯突如其来的关心。
江桓站起来,足足比宁芷高出一个头,头直接顶到了伞面上。冰凉的手指覆到她额头,在她愣怔间又撤回手摸摸自己的额头:“没发烧,但眼睛好红,没休息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