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什么呢?”周时好这么一问,把方龄问得有些迷糊。
“自打你来队里挂职,进我办公室从来没敲过门,每天横眉冷对、气势凌人,抬眼都不稀罕瞅我,骄傲得像只长颈鹿。”周时好一本正经地胡说,“今儿是怎么了,进门这么客气,下着大雨不回家,着急忙慌跑到我办公室来,眼神还这么柔情似水,太反常了,是不是我快死了你才这么友善呢?”
“滚,脑子有病。”方龄被逗得哭笑不得,使劲白了他一眼,坐到对面椅子上,娇嗔道,“还不能给你个好脸了是吧?”
周时好呵呵笑了两声道:“说吧,让我帮你办什么事?”
“你以为我有求于你,才来讨好你的?你也太狭隘了吧!”方龄吐槽道,顿了顿,收起笑容,冷不丁冒出一句,“当年是你陪着郑文惠去做人流手术的对吧?”
“你……你怎么会知道,你……你胡咧咧什么……”周时好脸色唰的一下变白,支支吾吾,语无伦次,下意识压低嗓音嚷道。
“时好,你别紧张。”方龄柔声道,“我去了你小时候住过的福利院,他们给了我老院长家的地址,我见到老院长,她把你和郑文惠之间的故事,从头到尾给我讲了一遍。我终于明白,你为什么那么尊重骆浩东,为什么那么疼爱骆辛,甚至也理解了那时你在学校成绩那么优秀,却毅然决然放弃考研,不惜与我分手也要回到金海工作的决定,是因为你急于报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