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大人莫气,本官……”御史姚秉的脸色在扭过头看到人之后,才勉强压下去,正要解释几句,将此事四两拨千斤地圆滑过去。
“沈学士,沈学士,走这么快做什么!哟,姚大人也在,倒真是罕事,本官还以为大人……哼哼,大人劳心御史台诸事,此刻定是无暇他顾呢。”
从后面追上来的卢鹤勤直接一通劈头盖脸,打断了姚秉的话,拈着胡须哼笑。
“卢尚书才叫稀罕呢,”姚秉收了好脸色,手还守着最后的礼数拱到一半,已经忍不住开始阴阳怪气了。
“素日还以为尚书大人常来常往宁寿宫,必然能替咱们体察太后娘娘心意,没成想今日,卢尚书第一个要和太后娘娘过不去,这可真叫咱们……叹为观止啊!”
“你……”
“尚书大人请留步。”
正是几位大人明显的争执之意要引起周围人驻足的地步,从内廷追出来一个执事太监声声高呼。
“今日大朝有关户部所奏滁州年景一事,太后娘娘请卢尚书往宁寿宫再议。”
户部尚书卢鹤勤很快收了面上捻着胡须的一点骄矜,朝着太监微微前倾一下身子示意,“有劳公公领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