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说:“我的脑中印着你的思想,好比火漆上受了钤记一般,它的印象不会变更的了。但是,为什么这些可宝贵的话句要举得这般高,出于我的眼界以外;我的精神愈加追求它,愈加叫我望不见它呢?”
她说:“这个要使得你知道,你所追随的学派,脱离我的话句是多么远,由此你可以见到,你所取的路径和神的路径,相距是地和最高的天这样的比例了。”[15]
那时我答道:“我不记得在什么时候曾经远离了你,在这一点,我的良心也觉得没有什么不安。”
她微笑着说:“假使你不记得,那么你记得今天喝了累德河的水吗?我们看见烟,就可以证明有火;所以你的遗忘正是证明你的欲望向了别处。 [16] 但以后我将明明白白地说话了,为的是要叫你平凡的眼力看得清楚。”
那时太阳最光亮,它的移动也最迟慢;它正在子午圈上,这圈是各种各样的。 [17] 那七位少女,像领兵的人发现前面的新奇东西而停步一般,停步在灰色树影的边际,那影子无异阿尔卑斯山脚下的绿叶繁枝射在寒流上面。在她们前面,我好比看见了发自一源的幼发拉底河和底格里斯河,像两个依依惜别的朋友。 [18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