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么她大概是老二了?”我又冒昧地说。
“也不是,”特雷德尔说,“老二是萨拉。萨拉的脊椎出了点毛病,这可怜的姑娘。医生说,她的病慢慢会好起来的。不过眼下她得在床上躺上十二个月。由苏菲照料她。苏菲是老四。”
“她们的母亲还在吗?”我问道。
“哦,是的,”特雷德尔说,“她还在。她真是个很出色的女人,可是由于那一带太潮湿,对她的身体很不相宜,所以——事实上,她的四肢已经不会动了。”
“哎呀!”我叫了起来。
“真是不幸,不是吗?”特雷德尔说,“不过,单从家庭的情况来看,这事还没有想象的那么糟糕,因为有苏菲代替她。苏菲简直就是她母亲的母亲,就跟她像是那九个姐妹的母亲一样。”
这位年轻小姐竟有这样的美德,我感到大为敬佩。同时,为了防止这个心地善良的特雷德尔受骗上当,以免妨害这对好人的共同前途,我要竭尽全力加以保护,于是就问他,米考伯先生的情况怎么样。
“他很好,科波菲尔,谢谢你,”特雷德尔说,“我现在不跟他住在一起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