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听这话,曾麟书不由自主地捋起他那又稀又短的胡须来,脸上流露出满意的神情,他喜滋滋地对欧阳先生说:“老兄,我的这个儿子不但十分乖巧、懂事,更让我欣慰的是,子诚的诗文写得比我好多了。他八、九岁时便能吟诗作赋,如今,他在家塾里可称‘第一人’也。”
“噢!子诚还作得一手好诗文?麟书,你愿不愿意让他即席赋诗?”
“完全可以!欧阳老兄,请出题吧!”说着,曾麟书冲着外面大声喊:“子诚、子诚,你进来一下,我和你欧阳世伯有事找你。”
曾子诚立刻来到了屋里,他很有礼貌地向客人及父亲问了个好,然后便恭恭敬敬地站在桌前,等待父亲发话。曾麟书瞅了瞅儿子,意思是说:“儿子,你今天可要给父亲争口气呀!”曾子诚明白父亲那异样的眼神,他镇定自如、不慌不忙。
“欧阳世伯,晚辈在此恭候,请世伯教导!”
“子诚,看到你如此懂事,世伯心里很高兴。你是怎么严格要求自己的?回去以后,我也如此严格要求你那位牧云大哥,使他能和你一样成器。”
“世伯夸奖了!子诚受之有愧!”
“不、不,你的确比牧云各方面都强。我的那个儿子是个大懒虫,从来不晓得刻苦读书。一天到晚,他懒得拿起书本,更不想动笔写几个字。已经读了十多年的书,至今他连流畅的文章都写不出。蠢才一个,唉!他很让我失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