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性格,也许缺少柔性,夫妇间的不睦,也许并非全是将军的过错,也许她不是一个怎样的贤妻,但她整个身心都交给孩子了。从一八〇三年为了丈夫的前程单身到巴黎逗留了九个月回来以后,她从没有离开孩子。虽然经济很拮据,她可永远不让孩子短少什么,在巴黎所找的住处,总是为了他们的健康与快乐着想。
她是一个思想自由、意志坚强的女子,尽管温柔地爱着儿子,可亦保持着严厉的纪律。在可能范围内,她避免伤害儿童的本能与天性,她让他们尽量游戏,在田野中奔跑,或对着大自然出神。但她亦限制他们的自由,教他们整饬有序,教他们勤奋努力;不但要他们尊敬她,还要他们尊敬不在目前的父亲,这是有维克托兄弟俩写给将军的信可以证明的。她老早送他入学,维克托七岁时已能讲解拉丁诗人的名作。他十一二岁时,母亲让他随便看书,亦毫不加限制,她认为对于健全的人一切都是无害的。她每天和他们长时间地谈话,在谈话中她开发他们的智慧,磨炼他们的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