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唉,这可怎么办?”夏日的阳光,火热而毒辣,不过在烈日下站了几分钟,我就已经汗流浃背,老妈给我新买的T恤湿得像是水洗了一样。
“气死老子了,怎么这么多人啊?”老黄也没比我好到哪里去,脸庞被晒得红中透紫,就差没把舌头伸出来散热。
“哎呀,等我们买到票,太阳都得下山了吧?”绝对分子推了推鼻梁上的瓶底眼睛,反射出两道智慧的光芒,“要不我们从后山爬上去吧。”
“你知道去后山的路?”
“当然……”她坚定地点了点头:“去年我爸带我走过那条路,而且还不用买票。”
我立刻激动不已,扑上去握住分子的双手,以帕金森发做的频率一阵猛抖。
绝对分子脑筋灵光,记忆超群,号称人肉雷达,跟着她走一定没错。
然而当时我被逃票的喜悦冲昏了头脑,却忘记了最关键的一环。分子同学是个超级大近视,五米之内,看人脸上都是白茫茫的一片,可谓万象归宗。
这种视力在市区转转还没问题,毕竟还有满马路乱跑的警察叔叔。而在这种千树一面的深山老林中,让她带路,无异于自寻死路。
于是半个小时之后,我们就发现周围的游人越来越少。而等爬到半山腰,除了我们五个之外,已经看不到半个人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