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人行色匆匆,冷得直呵气,每个人面前都冒着白雾。
那白雾一片片,让人看了就揪心。
回到住处,谢婉瑜让人跟医馆那边说一声,多准备一些伤寒药。
“再让郑大夫那边……算了,我亲自去一趟。”
今年严寒来势汹汹,城内尚且如此,堡寨怕是更加严峻。
来到医馆,郑大夫正在给人看病,看到她过来,让人把她请入后院。
“大夫,你一定要帮忙救好他,他是我们家的顶梁柱,他出了什么事,我们一家也不用活了。”
经过郑大夫身旁时,一名妇人在旁边抹泪道。
现在的北地能逃的人都逃了,剩下的都是他们这些穷苦人家。
他们一家六口,上有六十岁老父母,下有两稚子,家里只剩下她男人一个劳动力。
要是她男人有什么三长两短,他们一家也就不用活了。
谢婉瑜听到她悲戚哭喊声,回头看了她一眼,目光落在躺在地上双目紧闭,毫无意识的男人身上。
那男人身上没有血迹,衣裳破烂不堪的,手脚、面色乌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