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清梧继续道:“长宁王府的马车还没走远,三妹妹就又在府里难为蓠儿,这是没把父亲放在眼里,还是没把那位长宁王放在眼里?”
“关起门来就是自家的事儿,提什么长宁王呀。”江凛瞪了江清梧一眼,“我这不是打了她吗?”
“打是打了,可父亲瞧瞧她的样子,她像是知道错了吗?”江清梧难得有底气:“我与清桉的母亲虽不是明媒正娶,却也是与父亲在危难之时拜过天地的。先皇亦认可她的身份,加封她为一等忠勇夫人。蓠儿的母亲乃是名门之后,先皇赐婚,父亲您明媒正娶的,反倒是母亲……”
江清梧停顿了一下:“并非清梧有意冒犯,实乃是母亲以妾室的身份进门,是被父亲抬上来的。倘若蓠儿的母亲还活着,三妹妹怕是只能做个庶女。”
“老爷——”秦柔满是委屈,掐了指尖儿都白了。
她努力了这么多年,好不容易才让人忘了她的出身,周予安一回来全都回去了。她是小妾,她是被抬上来的,她在宁国侯府苦心经营的这些年似乎都成了笑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