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颜姑姑见他不肯拿那个信封,急得和什么似的,婉转提醒道:“殿下忘了东西。”
宇文初扫了她一眼,目光有如实质,锋利如刃。
夏颜姑姑吓得一哆嗦,不敢和他对视,飞快垂下头去行礼恭送他和明珠,一个字都不敢再多说。
宇文初这才收回目光,示意明珠:“走吧。”
二人走到殿门外,就听到后面传来敏太妃的哭声:“我这是作了什么孽,养了这么个不孝的孽子。”
没有提到明珠一个字,但明珠知道敏太妃的不满全都是冲着她来的。
之所以没有提她骂她,那是因为不敢招惹太皇太后,所以全部的罪名都给宇文初背了。
她有些许内疚,然而叫她退一步,赞同敏太妃的观点,听敏太妃的话,她是怎么都做不到的。
她悄悄看向宇文初,见他神色平静、稳稳当当地往前走着,每一步的距离都好像是用尺子量过似的,规矩整齐,丝毫没有受到敏太妃的半点影响。
就悄悄蹭过去,把手伸进他宽大的袖口里,轻轻握住了他的手。
宇文初察觉到了她的小动作,立刻温柔地反过来包住她的手。
他的手温暖干燥,十分有力,大小刚好能把她的手给整个儿地包住。
明珠觉得十分安全温暖舒适,忍不住就又往他身边靠了靠,轻声道:“我不是一个贤惠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