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的煽动下,百姓情绪激动。刚一开始,大家还称呼陈处墨为“县尊大人”或“陈县令”,到了这个时候,叱骂的叱骂,爆粗口的爆粗口。
“姓陈的,赶紧滚出来!”
“狗官,着实可恶,卷走了咱们的救命钱!”
“我等这是瞎了双眼,前些天还叫他陈青天,古人说无官不贪,今日方信!”
“姓陈的哪里还能算个人啊!”
街巷转角处,站着七八个人,分别是王员外、儿子王二和刘教头,身边还跟着几个家丁。
“哼哼,这小子外号灰皮老鼠,真是好口才、好演技!这么一煽动,老百姓闹起来,看姓陈的孙子在这青牛县如何立足!”王员外看着县衙大门,恶狠狠地说道。
“最好让这帮刁民砸了县衙,把陈处墨这狗官拖出来痛打一顿,方雪我恨!”王二被狠狠打了一顿板子,落了个后遗症,走路微跛,对陈处墨恨之入骨。
“二公子说的是,砸了这破县衙,才算痛快!”刘教头自从被陈处墨、方芷寒捉进大牢,心里憋着一股怨气。
“姓陈的既然已成了过街老鼠,名声大臭,只待我兄弟王刺史明察秋毫,将他的劣迹报给朝廷,远远赶回老家。这青牛县,还是我王家的天下。”王员外也有自己的打算。
在灰衫汉子的煽动下,老百姓越聚越多,火气越来越大。
“乡亲们,听我说:姓陈的不仁,就休怪咱老百姓不义!不如先去铁匠铺,痛殴陈县令的狗腿子张二,把他造的那些破东西砸扁,再去后山,把那些挖出来的东西大伙儿分了,挣一点算一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