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全安排妥当。”库费拉克说道。
“不妥。”
“还有什么事?”
“一件非常重要的事。”
“什么事?”公白飞问道。
“曼恩城关。”安灼拉答道。
安灼拉停了一下,仿佛凝思,然后又说道:“曼恩城关那里,大理石匠、油漆匠、雕刻场的粗坯工,是个热情很高的大家庭,但往往忽冷忽热。不知道他们近来怎么了,心思转到别的事情上,好像心灰意冷,在骨牌桌上消磨时间。赶紧去同他们谈谈,口气要坚决。他们常常在里什弗店聚会,从中午到一点在那儿能见到他们。必须给那堆火灰吹吹风。这件事,我本来打算让马吕斯去干,他那人还是不错的,就是魂不守舍,也不来了。我得有个人去曼恩城关,可眼下派不出了。”
“还有我呢?”格朗太尔说道,“有我在呀。”
“你呀?”
“我呀。”
“就你,去教导共和党人?就你,以原理的名义去温暖冷却的心?”
“有何不可?”
“你还能干点正事吗?”
“这点雄心,模模糊糊我还有吧。”格朗太尔答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