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昀不愿居功,该给别人抬轿子的时候千万不能吝啬,好说歹说,把发明吹风会的名头塞给了崔璟。
“少监此来温州,万众瞩目,能开好头,能收好尾,把差事办的漂亮,给皇帝长脸,回京后自会受到赏识和重用。我跟少监一荣俱荣,何必分的那么清楚?”
崔璟见他情真意切,心里感动,也不矫情,道:“那我就却之不恭了……跟二郎说实话,此次奉使,朝中压力极大。御史台认为我没有实际处理这么复杂案件的经验,百般阻挠,欲让监察御史唐肃来当这个奉使,全仰仗官家信赖,方得以成行。”
“少监胸藏锦绣,腹隐珠玑,岂是燕雀之辈所能窥探?”
徐昀愤然道:“驱云散雾于天地晦冥,拨乱反正于大厦将倾,严以治吏,宽以待民,数日间景气清晏,百姓额手称颂,这等干练,足以让那些有眼无珠的御史们汗颜。”
崔璟笑意舒畅,身子往后斜趟在卧榻上,道:“二郎说的是,何必跟他们计较呢……对了,那个苏杰是不是跟你有仇?”
徐昀无奈道:“我从没把他放在心上,可能他把我当仇人了吧……少监,这真是无妄之灾!”
“我打听过了,几次三番,都是他主动挑衅你……这人心胸狭窄,品行低劣,血书投匦并非为国为民,而是肆意报复尔等。血书里也多有不实夸大诬陷之处,按我的意思,脊杖可免,训诫一番,绝不适宜拔擢使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