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陲瞪他，质问：“怎么，我脸上有东西？”
“没有。”林程明坐直身子，摸出手机随便点两下，给她看。屏幕上，是今天白天偷拍她的照片，被客人包围在中间，不曾惧场没有闪避，反而热情微笑着侃侃而谈。
他实话实说：“就是觉着你变化很大，以前的你，只喜欢一个人，最不喜欢和别人交流。你还记得，以前你和我说过，你觉着，和别人交谈让你感到疲惫，你认为大部分的人太虚伪，喜欢无所谓地吹牛，说着不痛不痒的废话，和他们交流纯属浪费时间，毫无意义。”
西陲平展着眉眼，视线紧锁在屏幕里自己的那张照片上。似乎、好像、大概、或许……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。下午有几个网上的朋友来实体店里和自己打招呼时，她和他们坐在二楼沙发上，喝饮料吃甜品，随便什么话题都能聊很久很久，那些对话和交谈，好像都是废话，那些仅仅有一面之缘的姑娘，如果刨根问底地探究下去，可能都有虚伪矫情的地方。但是，仔细回想一下，她并不反感和他们交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