确实有点愧对伍根定。再说,丁娟敢明目张胆和毛佐夫胡来,就是没把他这个结拜哥放在眼里,更没把丈夫伍根定放在眼里。如果她怕伍根定,她就不敢那样,至少会避着一点他。但话说回来,如今的丁娟,财大气粗,有钱胆壮,她又怕谁?陆二禄有满肚子的话,但还是觉得不能说什么,他只能摇了头说,夫妻间的事,最好不要乱猜,她匆忙出去,主要是挣钱心切,我看她没有别的意思。
伍根定失望地放开陆二禄的手,不再和陆二禄碰杯。独自一连喝了三杯,然后哭丧着说,我现在是众叛亲离,连一个给我说实话的人都没有了。你以为我不知道呀,她在家那些天,那个龟孙子一天几次给她打电话,她后来避都不避我,就当着我的面和贼男人调情,然后连年都不过完就急急忙忙走了,一走就没了音信。我现在是想知道那个男人是谁,是干什么的;这个男人和她般配不般配;她是真心爱他还是受不了钱的诱惑;她是想和他真心结婚还是胡混几天了事。这些我都想知道,知道了,我才能做出我的决定。你肯定什么都知道,你不告诉我,就是怕我想不开,其实,我什么都想开了,我就是想不通那是个什么东西,能让她神魂颠倒,能让她六亲不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