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许轻描淡写地抽回手。
“平时也是这样的,我刚刚从水里爬出来有些累,所以稍微快了一些。不是什么大事,不用告诉师尊。”
“你以为我是白珏吗?”苏若秋不吃他粉饰太平的这一套,直截了当地揭穿了他,“你的心火开始烧起来了。”
容许沉默片刻,笑了一下:“不过是斩了那人一只耳朵,沾了一点点血气而已。不妨事,过几天就好了。”
“这已经是我们回九嶷山的第十四天了。”苏若秋冷酷无情地说。
容许苦笑道:“若秋,什么时候你才能像小舟一样?看破不说破是乖女孩的美德。”
“明天我动身去极北给你找雪莲。”苏若秋转身要走。
“我说了不用。”容许语气强硬,一点也不像平时的他。
苏若秋扭头看着他:“容许,你想死吗?”
“哪里有人会不死?”容许又换回了温和的口吻,仿佛刚刚那一瞬间流露出来的暴戾只是苏若秋的幻听。
他对着波光粼粼的寒潭伸出五指,不断做着握剑收拢五指的动作,轻声说:“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,我希望死在你手上。”
今天的早饭是在白珏院子里吃的,白家赶他出门果然只是演戏,院子里的仆人一个没少,衣食用度也照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