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绣不说话,仰着的一张脸苍白如故,甚至有几分浮肿,只有一双眼睛,黑白分明,那里面的空洞,不知道是出于不解世事的无辜,还是看透一切后的木然。她不说话,仿佛早有准备地等待着向远的愤怒和责难如期而至。
“告诉我,他在哪儿?”向远坐下来之后的第一句话远比她想象中的要平静。
袁绣回答:“我已经和你弟弟,还有这里的警察说过了,我不知道,否则也活不到现在。如果你不信,可以去翻看他们的口供,你可以找到我,也可以找到你想看的任何东西。”
“你没有对他们说实话。”
“我知道你恨我,可是在这件事里,我也是受害者。”
向远笑了:“我恨你?你配让我恨?就算你曾经是崔敏行的女人,我要捏死你不比捏死一只蚂蚁困难,你知道我为什么从来没有动过你吗?因为我恨我的男人不争气,和你没有关系。你是个出来卖的,谁付钱你跟谁,我不会和你较真。可是,今天我可以告诉你,要是叶骞泽有个三长两短,我绝对要你偿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