婢女们噤若寒蝉,唯恐尤南一个不高兴就把她们随意发卖嫁人,或者赶去外面做粗活。
尤南喜欢看戏听曲,喜欢漂亮姑娘们的温柔小意,当然不会因为李咎这个棘手货就把自己悉心栽培的女孩子们废了。他挥手让她们各自回去自行安排练习或当值,按下此事不表,转身去了待客的花厅。
这一顿是压惊饭,也是道谢的席面,尤南亲自待客,两个老爷作陪,黄致给李咎当搭伴儿,底下成了丁的孙子们也都陪在席上,席下还有门客作陪,显是万分感激的意思。
李咎将擦到七分干的头发用一方燕居的幅巾罩起来,寻了一身可以见客的道袍就来了,看着眼前的席面着实地忍不住想叹气。
黄致搁那里请言慢语缓和了两句,尤南让人给李咎满上一杯,郑重道谢,方命开席,席间就不免说到了酉禅寺一行的情况。
李咎忙说是因为自己要去酉禅寺,才有这么一场冲突:如果他不跟去,尤府极有可能就不会去酉禅寺了;又或者二夫人她们一定要去,那么尤家一定配上足额的护卫,那贼人都是平民出身,又不是什么武林高人,绝不会对有着几十个家丁护卫的车队下手。总之就是这件事他只是凑巧碰上,天意如此,算不得什么恩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