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儿子知道了。”杨彦沉默了半晌,抬起头说:“我不会在父亲面前说这些,您可以放心。”
说完,杨彦走出了房间,杨母追出来两步,看着他的背影默默的掐紧了自己的袖子。
她不知道她的宝贝儿子是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的,她只知道她心里很难受。
徐舟权、徐之珩,包括徐之珩的母亲,对她和她丈夫都是不错的,她年轻时伺候徐之珩的母亲,后来又伺候徐之珩,逢年过节徐之珩都会给她封一份红包,因为她成亲几年了也留不下孩子,徐之珩还特意请了太医来给她瞧病。
虽然诊断的结果是她的身子不适合生孕,但她作为一个朝臣府中的奴婢,能得太医诊脉,这放在别人家是绝对不会有的事。
这只是她感动的其中一部分,包括她丈夫如今病重在床,徐之珩知道以后又是封银子,又是前后帮忙,过节还亲自过来看,这种待遇别人哪里会有?
她如今已经脱了奴籍,和徐家应当没什么牵扯了才是,但徐之珩始终如一这么对她,敬重她,仿佛她不是伺候人的奴婢,而是徐家的一份子。
杨彦理解不了,一个从出生起就被人成为奴婢种子的人,被好好对待是什么感觉,而杨彦自己,也只是一个差点被冻死的小乞丐,若不是徐舟权把他捡回了家,他这会儿恐怕都重新投胎三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