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越……这是原越。
不知为何，姜木莫名忆起最后一次与原越见面时的场景。两军交战之时，原越就身穿一身玄衣站在宏伟的船头之上，所射之箭百发百中，曾经离收刮她的性命不过咫尺之距，全凭原越的一念之间。
马车里闷热又不透气，姜木白皙的皮肤上沁出汗珠，几乎忍着惊惶听着马蹄声越来越近。
“吁！”
原越下马了，就从马车边路过了！
姜木的心跳如擂鼓，恰逢一道风吹过帘子，姜木望见原越的半张侧脸，五官深邃，凤眸低沉。
帘子一秒即落，遮住姜木瞪得浑圆的杏眸。
原越似有所觉，回头望来，剑眉微皱道，“这里怎么会有一辆马车？”
马儿的大眼睛长得很好，圆圆的，睫毛长长翘翘的，不闪不避的看着原越，还好奇的原地踏了踏马蹄。
“属下看田间有不少士兵在劳作，燕将军又来信说医师与发现奇药的人日夜在田间劳作，想来这是其中哪一位吧。”
原越定定的看着马儿。
马车里始终寂静无声，连呼吸声都感受不到。
“这马儿……”
“陛下，怎么了？”
原越带上一点恍惚道，“眼睛很像姜木。”
“……”
冯同不知道说什么好，只能干笑两声说道，“沈从医为了陛下不进攻帮山，都坦言说榕妃娘娘不在帮山之中，他在河边找到她的时候，就找到她的衣衫……”他在原越的目光中噤声，又忍不住低声说道，“陛下若是改变主意了，现在去伊国，还能看到榕妃娘娘的衣冠冢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