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蛎在后面学着杨珠儿的声音,一口一个“毕岸哥哥”,恼得毕岸恨不得回来揍他一顿。
一连几日,杨珠儿天天来找毕岸,一张嘴便是“何时娶我”,等不到毕岸回答,她倒也干脆,扭身就走,下次接着再来、再问。
毕岸厉声呵斥、柔声劝解,各种软的硬的方法都用了,杨珠儿硬是像一张热的狗皮膏药,撕都撕不下来,一副死缠烂打的样子。毕岸被缠得心烦,说外出有事,一连好几天都没回家。杨珠儿情知毕岸不在,也照样每日一个新妆扮,早晚都来忘尘阁等候一会儿。见不到毕岸,她也不急不恼,不吵不闹,手脚麻利地帮着胖头悬挂招牌、打扫卫生,同公蛎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,只要不涉及她个人或与她父母有关的问题,相处还算融洽。
不知是不是因为杨珠儿身上有淡淡丁香花的缘故,公蛎除了对她的妆扮有些不认可外,并不像汪三财和李婆婆那样处处看她不顺眼。几天接触下来,公蛎发现,她并不是表面看起来那样乖张轻浮,更不是像李婆婆说的举止放荡、头脑简单,相反她敏感而聪明,对自己所做的事、要说的话了然于胸。比如,她对李婆婆的冷嘲热讽大多情况下熟视无睹,但一旦开口便能将李婆婆噎得哑口无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