米芾习书,自称“集古字”,有人将其视作笑柄,实则反映出他摹古习古的超人能力和过人的功力,从一定程度上说明了米氏书法成功的来由。在米芾的书作中不难看出一些颜体和欧体的笔法,并保持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,如元佑三年时书写的《苕溪诗》《殷令名头陀寺碑跋》等。《蜀素帖》的书写,时间离《苕溪诗》不远,风格却有较大的差异,风格上显然还没有完全走出集古字的门槛。直到“既老始自成家,人见之,不知何以为主”,才最后完成了自己风格的确立,米芾以书法名世,他的成就固然有天才的成分,但主要还是来自后天的努力,丝毫没有取巧的成分。传米芾每天临池不辍,举两条史料为证:“一日不书,便觉思涩,想古人未尝半刻废书也”“智永砚成臼,乃能到右军(王羲之),若穿透始到锺(繇)、索(靖)也,可永勉之。”他儿子米友仁说他甚至大年初一也不忘写字。米芾的可贵之处不仅在于他能深入传统,更在于他能不止于传统,而终能自成一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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