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暴躁的小脾气快要压不住了。
“方才路过,正好瞧见你走进这里,薛某便特地等候在此。”见她不说话,永定侯世子解释了一句。
云朝夕微眯眼,“你等我做什么?”
永定侯世子朝身边的下人伸手,下人立即将端着的木盒放入他手心。
他上前一步,将木盒朝云朝夕递过去:“这里头是放了安神花草的香包,里面还加入了我上云隐寺求得的平安符,请贤弟转交令姐,并转达在下的歉意。”
云朝夕没有马上接过来,她狐疑地打量眼前的人,这家伙葫芦里卖着什么药?
永定侯世子倒是好脾气,保持着递木盒的姿势,一脸真诚。
云朝夕接过了木盒,“薛世子还有别的事吗?”
“方才听到了一些贤弟与掌柜的交谈,贤弟可是对那谋杀一案有新的见解?”永定侯世子微笑地问。
云朝夕本来懒得跟这人打交道,但对方正好也是这起案件的知情人,她想了想,说道:“砒霜是兄弟俩一起来买的,刚从掌柜口中得知,还是死者先提出要买,弟弟起初是反对的,死者很可能不是被他弟弟谋杀,而是自杀。”
“这事已经结案了,还是贤弟亲自帮忙了结的。”永定侯世子提醒。
云朝夕沉默了片刻,认真地问道:“如果你知道一个人可能很无辜,你救不救?”
永定侯世子目光颇有深意地看着她,轻声问:“你为何这般在意一个普通百姓的生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