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偏头望过来,一怔。
楼毓气极反笑,终于见到这人时,心中的戾气反倒被压了下来,她环顾四周,挑唇一笑:“外面布置得起劲,七公子的新房怎么还如此素雅?”
她一步一步走向楼渊,伪装的神情一点一点剥落。
“楼渊,你要结婚了,我竟是最后知道的那个……对你来说,楼毓算是什么?”
“我的知己,与我相伴多年的……兄弟。”
“哦?兄弟?”桌案上的书被楼毓扫落,茶盏被打翻,她抬脚不羁地坐了上去,活脱脱一个纨绔子弟的模样。
衣带一扯,登时衣袍散开,外衫自肩上滑落。
她握住楼渊的手,朝自己被白绸紧缚的胸脯探去,微笑道:“你明知道我是女……”
楼毓话还未说完,就被楼渊一把捂住了嘴。隔墙有耳。
楼毓把衣服一锁,一瞬间裹好,却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把匕首,趁机朝楼渊脖间划去。
楼毓最擅长枪,用得最顺手的,却是这柄匕首,乃是十五年前师父送予她的第一件生日礼物,从未离过身。
“阿毓,你——”
楼渊防不胜防,即刻反应过来,两人交手缠斗在一起,差点把屋顶掀翻。
楼渊心底却想,倘若把屋顶掀了,就能让楼毓接受此事,也未尝不可。但依楼毓的脾性,恐怕没那么简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