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相当长的一阵子,大伙才作出反应。突然间,伴随着一声哽咽的呼声,如同母亲看到失散已久的孩子出现在不远处,奥茨警官一个俯冲,一把夺过头盖儿,紧紧搂在怀里,兴奋之情溢于言表。
这个动作似乎打破了咒语。老巴塞特活了过来,仿佛有人按动了按钮。“哪里——哪里得来的,白脱菲尔德?”
“是在花圃里捡到的,老爷。”
“花圃?”
“怪事,”我说,“真蹊跷。”
“是,老爷。我正在为宾小姐遛狗,刚好从屋子这边经过,就看到伍斯特先生从窗口往下面扔东西。东西掉在了花圃里,仔细一看,原来是这个警盔。”
老巴塞特深吸一口气。“谢了,白脱菲尔德。”
管家一阵风似的走了。老巴绕着轴心一转,把目光对准我,夹鼻眼镜闪闪发亮。
“如此么!”他说。
话说每当有人说“如此么”,我总是想不出什么有力的反诘。于是我明智地三缄其口。
“肯定是误会,”达丽姑妈英勇无畏地接口,这种精神跟她实在很配,“估计是从别的窗口扔出去的。夜里这么暗,很容易弄混的。”
“咄!”
“又或者是他在说谎。没错,这个解释很说得通。我看我是琢磨明白了。你这位白脱菲尔德就是罪魁祸首。他偷了警盔,知道咱们要展开搜捕,眼看要败露,于是决定铤而走险,干脆嫁祸给伯弟。啊,伯弟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