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问:“多少人?”
瞎子说:“两个人。啊呀,起脚轻,落脚轻,听起来都是练家子。”
我说:“你抱着树枝甭动,我下去会会他们。”
瞎子说:“不对呀,脚步声很熟悉,是……”
瞎子还没有说完,树林外突然想起了喊叫声:“呆狗,呆狗,在不在?”
我一听声音,心花怒放,那是豹子的喊声。豹子来了。
我和瞎子从白杨树上溜下来,来到了豹子跟前。星光下,我看见陪着豹子一起来的那个人,长袍飘飘,长须冉冉,正是老道。
豹子说:“那些跟在你们后面的人,被我和道长打发了。”
我问:“那是什么人?屋顶上的那个人也是你打发的吧?”
豹子说:“是的。这些家伙就像狗皮膏药一样,怎么揭都揭不掉,他们还是劫匪。”
老道看着豹子说:“后生家好身手。”
老道先前在人面前称呼瞎子为“善信”,现在当着我们的面称呼豹子为“后生家”,显然老道把我们当成了自家人。善信,是道士对方外之人的称呼;后生家,是陕北人对晚辈的称呼。老道莫非是陕北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