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6岁的杜甫赴长安应试时,宰相李林甫以一个“野无遗贤”的骗局,让应考者全部落榜。此后杜甫困居京城十年,“朝扣富儿门,暮随肥马尘。残杯与冷炙,到处潜悲辛”,却无人赏识,不得重用,感叹“朱门酒肉臭,路有冻死骨”。
年过半百的高适仕途受挫后,辞官前往凉州,反而是在河西节度使哥舒翰幕府任掌书记时才飞黄腾达,也代表了当时不少文人投靠边将的境遇。宋代苏轼评价这一情况时曾说,“是时四方豪杰不能以科举自达者皆争为之”。
在这些失意的文人中,就有一个名叫高不危的幽州人,他多次参加科举,最后只求得一个无人问津的小官,对朝廷失望至极,说:“高不危宁当举事而死,终不能咬草根以求活耳!”
走投无路之际,高不危改名高尚,被安禄山聘请为掌书记,成为其叛乱期间的主要谋士。
后来,李亨的智囊李泌在分析安史叛军成员时就说,高尚等一批士人是安禄山的羽翼,认为“今独虏将或为之用,中国之人惟高尚等数人,自余皆胁从耳”,却不知这些士人为何甘心辅佐一个不学无术的胡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