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引敲着旁边的桌面斟酌着,问:“今日太子来了,可有说过你袭爵的事情?”
“没有,怎么?”
陆引纳闷道:“没有?可我下午见过太子,问了他,他说皇帝打算明日下诏让你袭爵位镇国公,我以为他会为了安抚,提前跟你说一声。”
孙成昊不屑道:“既然皇帝打算明日让我袭爵,是否提前说不重要,我也不稀罕太子的安抚和示好,他和皇帝欠我孙家两条人命,不,三条命,我迟早要让他们还回来。”
言辞间,尽显憎恶。
如此深仇大恨,焉能不憎恶?
他的祖父,他的父亲,他的外甥,都这样无端被害了。
要不是那是皇帝和储君,要不是还有整个孙家需要顾及,他真想直接去杀人报仇,即便皇帝那里难动手,起码太子,他还能杀得了的。
真的太恨了。
陆引倏地眯眼:“你这话听着不对劲,是有别的意思?”
面对多年好友,又一直都结盟行事的,孙成昊也不废话遮掩,直接就问:“陆引,你觉得孙家若想支持祈王起兵夺位,有多少胜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