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台宽敞啊。
张方文用毛巾被将自己下半身像条蛇那样裹起来,然后……然后不方便烤火,只能盘坐着又用毛巾被把自己腰部以下捂住。
“你不回家吗?”张方文问倪泽仁。
“我家只剩下我爸爸了,如果我要见他的话需要准备很久,这次来不及了。”
【这么夸张?还准备?还来不及?】
但张方文自己就是个“没爹没妈”的人,虽然知道自己是特别的,但心眼贼小的她对倪泽仁家庭关系的不和睦,觉得心中窃喜。
在水里的人总是希望别人也掉下水,尤其是在自己可能永远都爬不上岸的情况下。
不用看心理医生,张方文自己也知道,以她目前的心理状态,组建家庭这种事,可能是和她无缘了的。
“我饿了。”
“好,那动手吧。”倪泽仁说着打开了一个生鲜盒,用红柳枝串肉。
“诶!你!被子啊!”
倪泽仁用气兜住了血水啊油啊啥的,不让它们有机会掉到垫子毛毯和被子上。
张方文:……
她此时很讨厌倪泽仁。
她一直都在刻意回避这件事,就是她“已经变得不像人”这个事实。
社会上有种论调,就是只有把觉醒者的一切全盘否定了,让他们变成社会的最低层,这样对没有异能力的普通人才公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