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等等,先别忙说,”塞缪尔·法伦丹答道,“你们是知道的,我们的那个会友是天字第一号的怪人。他在一切事情上都是有名的一点儿不差的。他从不到得太迟也不到得太早,他如果在最后一分钟到这儿,我也不会太惊奇的。”
“可我,”同往常一样非常神经质的安德鲁·斯图尔特说,“我倒要看看,我根本就不相信。”
“的确,”托马斯·弗拉纳根说,“菲利亚·福格的计划是疯狂的。不管他是如何地精确,但他无法阻止一些不可避免的延误的发生,而只要出现两三天的耽搁,就足以危及他的旅行计划。”
“再说,你们都会注意到的,”约翰·沙利文补充道,“我们没有得到有关我们那位会友的任何消息,而在他的旅行途中,电报局可有的是。”
“他输了,”安德鲁·斯图尔特又说,“他输定了!再说,你们也知道,‘中华号’——他若按时到达利物浦所必须搭乘的唯一的纽约的轮船——昨天就到了。可《航运报》公布的旅客名单在这儿,上面没有菲利亚·福格的名字。就算我们的会友运气再好,他现在顶多是在美洲!我估计他要比预定日期晚至少20天,那个阿尔比马尔老勋爵的5000英镑赌注也将泡汤了!”
“这是显而易见的了,”戈蒂埃·拉尔夫回答说,“明天,我们只需把福格先生的支票往巴林兄弟银行一交就行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