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原以为特雷德尔听到这消息也许会感到奇怪,可是他一点也不感到奇怪。
“你猜他是怎么当上米德尔塞克斯的治安官的?”我说。
“哎呀!”特雷德尔回答说,“要回答这个问题可太难了。也许他投过某个人的票,或者借过钱给某个人,或者买过某个人的什么东西,要不就是给过什么人好处,或者帮什么人干过什么事,而那个什么人又认识一个别的什么人,而那个别的什么人,就叫郡长任命他担任这一职务。”
“不管怎么说,反正他把这个差使弄到手了,”我说,“他给我的这封信上说,他们正在实行一种唯一正确的监狱监禁制度,他很乐意让我见识一下这种制度的执行情况;这种唯一无可挑剔的、能使囚犯永远真诚悔过自新的办法,就是——你知道,单人囚禁。你觉得怎么样?”
“觉得这个制度怎么样?”特雷德尔态度认真地问道。
“不,我说的是接受他的这一建议你觉得怎么样,能跟我一起走一趟吗?”
“我不反对。”特雷德尔说。
“那我回信就这么说啦。且不说这个老家伙是怎么对待我们的,就是这同一个克里克尔,他怎样把儿子赶出门外,让妻子和女儿过那种困苦的生活,我想,这些你都还记得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