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娜娜在家了?”春英不识趣地插话道。
“这个小妮子就是那天在家了,”秀珍接着讲道,她可不喜欢在无关紧要的细枝末节的问题上浪费宝贵的时间,“谁知道俺两人一前一后地正在棒子地里割着草呢,我就听见后边的棒子叶哗哗地乱响,当时我还觉得是秦娜弄的动静呢,所以也就没怎么留意。”
“那恁也有点忒大意了,”春英一脸严肃地说道,根本不知道什么叫事后诸葛亮,当然也是担心秀珍和秦娜当时遭遇的意思,“再说了,当晌午那么热的天,恁说恁割什么草呀?”
“俺二嫂呀,你想想,”秀珍随即解释道,“一早一晚我忙得要命,哪有那个闲空呀?”
“哦,那倒也是。”春英回道。
“所以我只能趁着晌午头那一会功夫去割点草,好喂喂店里养的那两个猪,”秀珍接着讲述道,这种事情可不能随便中断,不然的话她会很痛苦的,“正巧秦娜从俺店门口过,她也是去割草的,俺俩就一起作伴去了——”
“后来我觉得动静有点不对劲,”她咽了咽唾沫讲道,很快就回到正题上来了,“因为小秦娜的脚步声没那么沉,另外她没事的时候嘴里也喜欢咕噜咕噜的,这回连一点话音没有,我就害怕了。”
“然后等我转脸一看,我的个亲娘唻,可吓死我了,”一旦讲到关键处,她的神情重又变得惊恐无比和不知所措了,可见此事对她的刺激有多大,其后遗症有多厉害,“一个膀大腰圆的劳动力戴着个太阳帽,用小孩的红领巾蒙着个脸就往我身上扑,当时把我的魂都吓掉了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