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从他唇角溢出,滑进领口,他放下酒瓶,剧烈地咳了几声,每咳一声,心脏就紧缩一下,火烧火燎的疼。
面对抛弃和欺骗,她为什么不言不语,不吵不闹,连一个责怪的眼神都没有。
她真是一个让他心疼的女人。
他真是个混蛋。
常焰弯着腰,似乎疼痛让人难以承受,最终痛苦地抱住了自己的头,没再发出一点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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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蓝接下来的一个星期下了两场雨,气温下降得厉害,路上湿湿的,冷空气直灌人的衣襟。
突然降临的寒冷抑制了路上行人的数量,显得有些萧条。
老吴按摩失火之后,云端也就提前结束了那的工作,近来都在看店,云边多了很多自由活动的时间,但云边不喜社交,在长蓝也没什么朋友,有想过去蓝海湾游泳活动一下自己,但想到上次常焰推她下车的样子,也知道他定是不想再看到自己,她还是别惹他眼烦了。
近日有一批材料在邮局,需要自取,在画室呆了一周的云边这才出门。
到了邮局,拿到一箱材料,有点沉,她得打个车回去。
云边把箱子搬到路边放着,人站在路旁张望,这地段不是特别好打车,五六分钟才能看到一辆出租,伸手车也不停。
出租车不打表,也没有“空车”或“载客”的标志,在云边眼前闪过的时候她才看到里面有人。
连过去好几辆都是如此,干脆不招手了,把吹得冰凉的手揣进口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