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身上他知道的,不知道的背负了太多!
他不能轻易死,所以他需要一个理由。
譬如此时此刻,夏侯淳暴起杀他,这样他没有任何办法,只能暴露,不是吗?
“孬种!”
闻声,夏侯淳轻声笑笑,没有说话,依旧定定的看着眼前那堆元石粉末。
半晌后,陆白转身,拖着春霆雪一步步来到救不活的破蛮军面前。
他解开身上的玄袍,将白色里衬翻了出来,放在他们面前。
他几度张口,终于出声。
“诸位,有何不平之事,有何未了之愿,请写在上面。”
“能办到的,陆某一定办,办不到的,陆某想办法办。”
接着陆白一声沉呼:“典砀!挨个挨个过。”
“诺!”
“刺。”“扑通…”
陆白对着这些将士磕了三个响头,直起腰身,低头歉声:今日之事,错在陆某贪念。”
“若诸君愤恨自己死的冤枉,心有怨气,还请莫喝那晚忘忧汤,生死仇寇,尽管来世相寻。”
说罢,陆白起身拔起春庭雪,向主帐而去。
…
“老大他是什么意思?不是已经…做不尽了么?”陈大牛向叶斌问道。
“他可以带这些人回主营地。”
“然后他们就不必死。”
听到夏侯淳的话,陈大牛怒目而视,只不过夏侯惇丝毫没有看他的意思。
夏侯惇目光定定的看着陆白的背影,他努努嘴,想说些什么,却又说不出口。
他自嘲一笑,仰天大啸:“你是我的千长,有事我应该找你才对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