忆秦娥知道这事时,还正在卧室的一块瑜伽垫子上平板支撑着。她嘴里默诵的是当晚要演出的《三请樊梨花》台词。但凡见观众的戏,哪怕再熟,她都是要在脑子里扎扎实实过一遍的。她弟“嗵”地推开门,大喊一声:
“姐,你还演他妈的×呢演。你看看,狗日的,都把你糟蹋成啥了。我把他祖宗十八代都×了!×他妈,我要是把这个狗日的找出来,看不把他碎尸万段了!”
尽管弟弟那么愤怒,可她还是没有塌下平板支撑的身子,只问:“咋了,把你气成这样?”
“还咋了?姐,你完了,你被人毁完了。”
忆秦娥还是没有松下身子,问:“到底咋了吗?”
她弟说:“说你是秦腔界的妓女、败类、渣滓。”
忆秦娥的身子噗地就塌下去了。
“咋说的,我看看。”
“你就别看了好不?赶紧想办法消除影响,要不然你就完了。”
“到底咋了吗?”
“给给,你看你看。”她弟易存根把手机递给了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