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杰姆·斯派尔斯是怎么说的?”医生问道。他在这个故事开始之后不久就回到房里了。
“杰姆·斯派尔斯,”警官继续说道,“有好长时间什么话也不说,却耳听八方,但表面上却看不出来,这表明他精通本行。可是有一天早晨,他走进酒吧间,掏出鼻烟盒,说道:‘奇克威德,我已经找到抢劫犯了’。‘是吗?’奇克威德说道,‘噢,亲爱的斯派尔斯,只要让我报仇,我死也心甘!噢,亲爱的斯派尔斯,坏人在哪儿呢?’‘喂!’斯派尔斯说着,给了他一撮鼻烟,‘别再胡说八道了!这全是你自己干的。’这事确实是他干的,而且从中他还赚了不少钱。倘若他不是这么急于想装门面,那么谁也不会发现!”布莱塞斯先生说着,放下酒杯,叮当一声把手铐合上。
“确实非常蹊跷,”医生说道,“现在,如果你们愿意的话,可以上楼了。”
“如果你愿意的话,先生。”布莱塞斯先生回答道。两位警官紧跟在洛斯伯恩先生后面,上楼来到奥利弗的房里;贾尔斯先生拿着一支点燃的蜡烛走在最前面。
奥利弗昏昏沉沉的,看上去病情更重了,热病也比表面看来来得严重。在医生的协助下,奥利弗设法在床上坐直了一分钟左右;眼睛看着这两个陌生人,根本不晓得是怎么回事——实际上,他似乎想不起来自己身在何处,或者发生了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