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秦军率兵何人?”司马道子道,“臣弟听闻北府兵精锐,难道还不能敌手?”
“秦军率兵的是苻坚第三子苻宏,此人知兵。朕用了海西公的离间计,苻坚已然对他起了猜忌,有换帅的举动,可事到临头却功亏一篑,更折了余进这枚当年南郡公埋下的棋子。”皇帝叹了口气,语声大有不甘,“当初朕定下对北之策,外用谢太傅北府之兵,内用海西公离间之计。离间计不成,而谢玄等人于江北练兵,但毕竟只有三年时间,此次一战,仍是奈何秦军不下。”司马道子说道:“皇兄,臣弟听人说骄兵必败。北府军中亲贵太多,这些子弟虽然勇猛,但难免骄矜了些。”
皇帝心念一动,这话倒说到他心里去了:“你这一年在江陵,果然有点长进,见识也比从前强多了。朕也知道子弟亲贵不堪上阵,但军中积弊日久,哪里是一两日能改的,罢了,慢慢来吧。”
司马道子低头想了想,忽然说道:“臣弟在江陵时,倒见过一个北府兵的逃卒。他在军中聚众赌博,犯了事便跑到了江陵去了。此人与臣弟很聊得来。臣弟想替他讨个请,这次他也随臣弟到京中来了,要是被谢玄瞧见了,恐怕又要抓他回去责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