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渊恭谨应是,出了宫,回到镇国公府,却是直奔自己的宅院。
跟了祁渊许多年的长随白安跟上去,小心提醒道:“世子爷,国公爷听闻您回京,已经在正厅等了许久了。”
祁渊面无表情地解去外袍,走进浴房。
“你去和父亲说,我晚点还要入宫,就不去他老人家处请安了。”
白安退了下去,待祁渊沐浴完毕之时,祁典裕已经怒气冲冲到了房里。
“国公爷,世子爷正在洗漱……”白安拦不住,一路追过来,见着祁渊出了浴房,小心翼翼地看着祁渊。
“你退下吧!”祁典裕道。
祁渊挥挥手,白安才敢退下,掩门,等在外头。
祁典裕好不容易把气儿喘匀,指着祁渊便训。
“我看你如今是越来越放肆了!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?临行之时,我有没有与你叮嘱过,那乔公是三朝元老,如今虽致仕,但桃李满天下,满朝文官都和他的学生沾亲带故。皇上虽说是叫你查乔家的一个族侄,却没有动乔公的意思!我让你去的时候谨慎些,不要惊动乔公,可你倒好,不仅不听我的,还直接找上门去了,你这个逆子!”
祁渊束好了衣服,抖一抖衣袍,眉眼都不动一下,十分淡定地回道:“我是逆子,父亲不是早就知道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