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呢?”法玛斯不无关切地问道,“你难道空着手?”
话音未落,薛裴左手已经化为利刃,向身侧用力一甩,横刀向前,法玛斯连忙端好手枪,紧紧跟上,生怕落了单。
没走两步,台阶便到了尽头。暗淡的白色灯光把这个不算小的房间勉强照亮,那是一盏悬挂在天花板上的野战应急灯,有小半截的灯管已经乌掉,显然用了有段年月了。
薛裴小心翼翼地向前探了两步,在确定屋内没有埋伏之后,放松了架势,也收起了左手的战刀:“我们的同学忘了关灯啊……”
她环顾四周,这其实是一个似曾相识的房间,长桌、电脑、装着各种小瓶和烧杯的冷柜—没错,她想起来了,在东京丛林和欧洲狩猎时,她的队伍曾和一些生物学家合作,他们当时使用的野外实验室正是这副模样。
突然,薛裴打了个踉跄,在冷柜后面的地板上,有什么东西绊了她一下,险些摔倒。
那是一具尸体—面朝下,静静地趴在脚边,即便是久经血雨洗礼的薛裴也不禁一惊。
“是阿隆……”虽然薛裴没有看面孔,但从衣装和身材还是能辨认出尸体的身份,“后背上有个弹孔,看样子被人打了黑枪。她用脚尖捅了捅阿隆的胳膊,“死了有好几个小时了……哦,”她仿佛悟出了什么似的点点头,“乌兰,我可能错怪你了,这小子才是你们村里最坏的一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