悲夫,中国史界革命之风潮不起,则中国永无史矣,无史则无国矣……新史氏乎?其扬旗树帜一大光明于二十世纪中国史学界上以照耀东洋大陆乎!鸡既鸣而云将曙乎?吾民幸福其来乎?可以兴乎?[20]
热烈地呼唤着“史界革命”的到来。新史学的提倡者还明确宣告了他们所建立的“新史学”与“旧史学”的根本不同:“前者史家,不过记载事实;近世史家,必说明其事实之关系,与其原因结果。前者史家,不过记述人间一二有权力者兴亡隆替之事虽名为史,实不过一人一家之谱牒;近世史家必探察人间全体之运动进步,即国民全部之经历及其相互之关系。”[21]同时,他们还明确界定“新史学”是为了探究群体进化之理,以“鉴既往之大例,示将来之风潮”。强调“历史者,叙述进化之现象也”,“历史者,叙述人群进化之现象而求得其公理公例者也。”[22]在这里,他们把历史的意义和目的规定为“探察人间全体之运动进步”,及其“相互之关系”。这就肯定了历史是运动的、进步的,在一定意义上划清了新史学与旧史学的根本区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