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时何都监竟一口答应了,奴家也没多想,只当是遇到了好人。”
“奴家与丈夫小心翼翼到了大宅院里,不想却有奴仆好茶好水地伺候。”
陈氏冷笑几声道:“我那冤家还向我吹嘘,这位何都监与他如何如何相熟,如何如何投缘。当时奴家不知就里,还真信了几分。”
“及至后来,一个侍女过来对我说:‘夫人衣服都湿了,有失体面又易感风寒,不如入内换一身干净衣服。’”
“我那糊涂的冤家也没多想,便催促我跟着侍女去了……”
说到这里,陈氏又大声哭了起来,道:“谁知……谁知……我随那侍女到了一间房里换衣服……”
陈氏指着何正骂道:“这个人面兽心的东西闯了进来,不由分说,便……”
“奴家一介妇人,实在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。”
陈氏这一番话,说得有鼻子有眼,尽管有些省略,可是也给了众人足够的提示。
何正听了,张嘴想要反驳,但是屁股上的疼却又让他闭上了嘴。
莫兴谷道:“那他又是如何谋害你丈夫的?”
陈氏呜呜咽咽道:“自那日之后,何正便常让手下人拉着我丈夫在赌坊中彻夜不归,他却偷偷跑进家里,向我求欢。”
“小妇人心中凄苦,却不知对谁说。只能委曲求全,艰难度日。”
“如此过了许久,一日何正忽然对我说:‘你那丈夫好像今日看出了些端倪,为了你我今后的方便,不如除了他吧?’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