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相僵持之下,外面来报,祁典裕来了。
祁典裕进来,对室内凝滞的气氛毫不在意,半是警告,半是承诺地对太后道:“小儿是否在娘娘面前出言无状了?臣一定多加管教,让他记住娘娘的教诲。”
太后凉凉地道:“镇国公,你家的小子是越来越嚣张了,不知道的,还以为这京师姓祁呢!”
祁典裕惶恐:“娘娘言重了!臣一定牢牢看着他,不让他做出逾矩之事!”
得到了祁典裕的保证,太后目的达成,给了祁渊一个充满警告的眼神,起驾离去。
祁典裕这才重重地松了一口气。
“我在外面听得不真切,怎么?你做了什么事让太后如此忌惮?竟然要用姓宋的那丫头的性命威胁你?”
祁渊声音冷硬,“不必父亲操心。”
往常这样的情况,祁典裕肯定跳起来教训祁渊毫无教养了,可是此刻,他却重重地叹了一口气。
“祁渊,如果不是什么重要的事,你就听太后的吧。别看如今太后专心礼佛,其实在朝野能用的人不少,你别和他硬碰硬,毕竟,若是……她……有个好歹,你后悔也来不及了……”
祁渊转头,看着父亲眼角的水光,目光转向了屋内的梅瓶。